- 农x坤 完全现实向+脑洞+重生梗
- 不要上升真人/建议从头看起
- 不会写没必要的虐 糖总会有的 感情需要推进
- 感情线涉及的lxs有可能ooc 剧情需要别骂了
Chapter 7.
/通往王座的路荆棘遍布。尽卸满身铠甲之时,方是此心安处/
“走,一起去吃饭吧农农。”林超泽招呼着。“午休回来再练啦,饭点都要过了。”
“没关系,我等会去买点东西吃好了,要再熟一下这个。”陈立农头也没回,继续在练习室里对着落地镜调整动作。
“让他练吧。好不容易拿到C位。”林彦俊面无表情地振臂一呼。“就由我们代替他去吃得白白胖胖!”
……
木子洋指着外套提醒灵超穿上,轻咳一声,挺身而出打破了尴尬。“他大概是真喜欢这首歌,最早结果还没出的时候就想着一定是firewalking。行了,咱走吧。”
同组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
咕——
陈立农放下酸软的手臂,揉了揉肩膀。
好像是该吃点东西了。
“农农!”
陈立农接过便利店的收银员递过来的找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习惯性应了一声,循着声音转头望去,迎面就是一张帽檐下大剌剌的素颜,正在几步之外对他招手示意。
是周锐。
陈立农也冲他笑,碍于双手提着满满两袋零食,为难地举了举,当作打招呼。
周锐走到收银台边,一手拍上陈立农肩膀,指着两大包东西惊讶道:“哇,你一个人买这么多吃的吗?”
“最近练习比较累,”陈立农解释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肩膀。“就…比较容易饿,这样。”
“哈哈,能吃的时候多吃点,挺好的。”周锐安慰他。“坤坤平常也特能吃,现在都忙得顾不上了。”
“坤坤怎么了吗?”陈立农问。
“他新换到的那组排练进展不太好,整个舞蹈全要重来,着急的不行。我看不过去,来帮他带点吃的。”
“不如我来吧。”陈立农笑着说。“坤坤上次帮我拿药,正想找机会好好谢谢他。”
听他这么一说,周锐又回想起蔡徐坤前几天对着那堆“仙丹”大动干戈翻箱倒柜的样子,点点头。
“也好。”
音乐声从虚掩的门缝里隐隐约约跑出来,伴随着不甚整齐的舞步声。
“一、二、三…… 走,五、六、七、八…… ”
陈立农在门外稍微等了一会儿,音乐声停下的时候,才上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大家!”陈立农探出头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招牌微笑,露出明晃晃的两排白牙。
练习室里的众人也停了下来,视线朝门口聚集。
“是农农啊。”卜凡迈着大步走到门口,一把搂过陈立农,不由分说地把这个扒在门边的人捞了进来,没羞没躁地打趣他。“来来来,宝宝,是不是想哥哥了,专门来看哥哥。”
“我去,卜凡你还要不要脸。”小鬼大声嚷嚷。
正拿着平板专心研究舞步队形的蔡徐坤终于抬眼,目光稳稳地落在跟陈立农勾肩搭背的卜凡身上几秒,又低下头继续看视频。
“听说各位排练很辛苦,”陈立农说着,晃了晃手中装满食物的大袋子。“刚刚有一个导演组姐姐让我顺路拿点吃的给大家,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哎呦喂,饿死我了,谢谢兄弟,酷的酷的。”
小鬼抢先上前接过袋子,其余几人也迎上去瓜分食物。卜凡见状立刻松开陈立农,朝食物扑了过去。
一个巧克力色的蛋糕卷忽然出现在蔡徐坤的视线里。
“先吃点东西啦。”
再熟悉不过的台湾腔,语调糯糯的,声线却沉稳温润。
蔡徐坤抬头,对上一双笑眯眯的弯眼。
“好。”
陈立农自然地接过蔡徐坤顺手递过来的平板,陪着他就地而坐,直到盯着他乖乖撕开包装纸,大口咬上蛋糕,才满意地松了口气。
“你的手又过敏了吗?”
“啊,没事,已经快好了。”蔡徐坤把手往衣袖里缩了缩,语气轻松。
“要记得吃药擦药。”
“好…有水么?”
话音刚落,陈立农就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找出来一瓶草莓牛奶,拧开瓶盖,递到蔡徐坤手边。
“噗,”蔡徐坤没绷住笑,接过草莓牛奶喝了一口,接着道。“你是有多爱喝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陈立农微微惊讶,这可是他前天才发现的好东西。
蔡徐坤顿住,自知说漏了嘴,含含糊糊边吃蛋糕边说:“…见你买几次了。”
“是真的很好喝诶……”陈立农指了指蔡徐坤嘴边沾着的粉红色奶渍和巧克力色蛋糕碎屑,下意识伸手摸索口袋,却一无所获,有些懊恼。“啊…没带纸。”
“不用,我有。”蔡徐坤会意,从身后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全新的纸巾,单手撕开了它,用指尖扯出一张,擦干净嘴角。“我一般随身都带。”
“蛋糕好吃吗?”
在陈立农认真垂询的注视下,蔡徐坤品了品嘴里甜腻绵软的口感,眉梢高高一挑,夸张地上下点头,伸出大拇指,字正腔圆语调浮夸地来了句:“嗯~好吃。”
陈立农笑得前仰后合,眼角挤出几道可爱的褶子来。
“诶诶诶,都看见了吗?”卜凡坐在几人席地围出来的圈子当中,手里抓着一个啃得只剩两口的面包,眉飞色舞地冲附近几人使眼色。“依我看,咱这个大厂和谐得那叫一个不行,连水深火热的top圈相处都是这个。”
腾出手来,蹭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俩关系一直不错好吗。”徐圣恩操着东北腔,一副闲来唠嗑的架势。“就很多人生病那阵儿,大半夜的,我可亲眼看见蔡徐坤拿着选管的电话缠着导演组的人问能不能送农农他们去挂急诊,这我真服。”
“坤哥就是心眼好,活该第一跑不了。”小鬼啃着饼干,甩了几个yo的手势。
夜色深深,练习室灯火通明。
音乐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着,镜中的人影也跟着一遍又一遍地舞动。
每一个动作都要达到最苛刻的标准。
为了最完美的平衡和流畅感,要满足最刁钻的视角。
重复,重复,再重复。
不厌其烦。
终于,刚刚那一遍还称得上满意。
头顶随意扎起的头发早就散得不像样,凌乱地垂落着。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只停了音乐,双手后撑着瘫坐在地上,仰着头大口喘气。
“坤坤。”
听见这声音,他有些惊住.
蓦然回首。
一道修长的身影正抱着脱下的羽绒靠在门口凝视着他。
凌晨三点半。
事实上,他已经在那里等了将近一小时了。
“农农,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十二点多练完舞回宿舍的时候就看到你在了。”陈立农只是微微一笑,却像是有些心事的样子。“睡不着出来走走,没想到你还在练。”
蔡徐坤想站起来,腿却有些发软,索性就这么坐着,示意他进来。
对方略一沉吟,走进来后顺手关门落锁,再到角落逐一确认架着的机器都已经尽数关闭。
陈立农来到蔡徐坤身后,弯下腰指着他的头发说:“你这头发该梳一下诶。”
看着镜子里的一头鸡窝,蔡徐坤也有些过意不去,伸手把已经松松散散的头绳摘了下来,准备重新扎一下。
“让我来吧,你手不要动了。”陈立农拦住他。
葱白的五指拢起带着些许濡湿的发,凭着感觉略显笨拙地把发辫扎了出来。
“你新的头发长出来还蛮多。”
“是吗?”蔡徐坤捏起来一簇头发,对着镜子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看?”
“不会,还是好看。”陈立农答。“不过我好像还没怎么见过你黑发的样子。”
“哈哈,说不定哪天我就染回来了。”
陈立农应着,挨着蔡徐坤并肩坐下,不再说话,双臂架在曲起的腿上,视线直视前方,眉头轻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
“坤坤,”
陈立农轻声喊他。
“累不累?”
一句“不累”已经习惯性到了嘴边,几乎要脱口而出。
可他在镜中对上了陈立农的眼神。
要出口的话哽在了喉咙里,一时间怎么也蹦不出来……
蔡徐坤平日里能见到的目光要么炙热而惊艳,要么妒忌或艳羡,要么带着沉重的企盼和期许。
那种明明白白纯粹在心疼的眼神。
他好像…太久没有见过了。
累不累?他问自己。
也不过是血肉之躯而已。
即使重来一次,即使已经能够预见将来,蔡徐坤也不敢有一分一毫的掉以轻心。他太清楚自己是背负着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的了。
这是一次不许失败的赌博,毅然决然地几乎赌上整个前程,孤注一掷却没有退路。
必须要做到最好啊。要给爱上他的人看最好的啊。
而每次演出的现场投票都用数字残忍地告诉他,他还不是最好。
他不是没有欲望,他要配得上自己的野心。
那么,他还要更努力一点。
自己努力也不是那么够的,必须扛起的荣誉和责任感又分明在催促他,要帮这个团队也做到最好。
他是强者,所以不如分更弱的来带一带吧,均衡均衡。
怎么也无法反驳的逻辑。
连他自己也不想反驳。
眼睁睁地让现阶段学舞本就慢的几个人被淘汰出组,在几天内重学另外一个舞蹈——他做不到。何况那几个人里还有一个钱正昊,那个在上一世出道几年后遇上争议浪潮时第一个在微博上为他说话的弟弟,他舍不得。
蔡徐坤可以的。蔡徐坤没问题。
他常常听见别人这么夸他。
既然可以,那就都揽下来吧。重学歌曲,一点一点帮队内排舞,不断地笑着给大家加油打气。
他可以忙到没时间吃饭,可以忙到没时间睡觉,这都不要紧,他习惯了。
反正所有人只看结果。
他将给出最完美的结果。
仅此而已。
倏然,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温温柔柔地拭过他的眼角。
蔡徐坤猛地回过神来。
他竟然…落泪了。
“农农…”
蔡徐坤在泪眼中望见陈立农满脸怜惜。
心里那根弦就这么瞬间崩断了。
为自己筑起的高高防线在他面前被尽数击溃,所有的逞强在这一刻丢盔弃甲,几乎痊愈的伤疤都在隐隐发疼。蔡徐坤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子朝他靠去,话音已染上哭腔,平时抗压能力无比强大的他此刻只觉得满腹委屈。
他太委屈了。
“我累啊…”
累啊,怎么会不累。
陈立农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他,纳入怀中,暗自长叹。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安慰道。
…不…你不知道。
怀中的人摇摇头,想起心底最沉重的秘密,忽然间放纵自己哭得歇斯底里。
印象里从未在人前示弱的蔡徐坤哭得像个孩子。陈立农的心一揪一揪地酸涩,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只好将他再搂紧一些,轻轻拍他的背,轻声哄着他。
蔡徐坤紧紧依在他肩上,攥住他的衣角,拼了命汲取所有的温度,生怕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从身边跑掉。
不要是梦,千万不要是梦。
他太久没有落泪了,上一次还是因为陈立农……那空空荡荡的房间,冰冰凉凉的地板,哭破喉咙也唤不回谁的绝望感。
他连回忆都不敢。
幸好啊。
不同的是。
这次流泪的时候,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TBC